停看聽。學校

[ballade]

黑板那片操場圍起了童年
跨過禁止奔跑的講台
繞過粉筆灰被小白兔哭紅雙眼
就聽見中心德目砰通幫浦我們說：
「每條習題要擰乾再浸濕再洗乾淨。」
最好擦亮窗戶看到銅像不要亂吐髒話
發現升旗拉鍊壞掉也不要愈扯愈走音
像我們很快就會記住，學校只是平交道
隨時習慣停看聽很快就會
喜愛上微調放大鏡聚焦陽光啊我們
燒灼螞蟻，觀察寓言絲絲冒煙，那則螳螂捕蟬
麻雀為了使彈弓命中教科書的答案
而假裝肚子餓而期待放課鐘聲鐺鐺響起
便當盒踩踏輕鬆步伐地演算
如何咕咕鐘按時鳴叫出自然科學背後
風琴聲以平均律偷偷和桌椅交替浮現皺紋。
突然間，好想塗掉公式，好想改寫週記
乘上噴射機再除以情書等於白煙稍縱即逝之類的評語
為著藍空透明得好像玻璃杯
為著持握得過緊或過鬆都注定要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