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不能玩火的。我包著新頭巾,靜靜聽著遠處山頭低沉的宣禮聲在天未亮的湖面畫出漣漪。
關於那火,輕輕一劃就現出原形。屋子點起菸,暖暖的絕美,我把菸頭熨燙在牛奶色絲綢的布幔,很快是一個空洞,然後很多很多洞。我再點一次火,獨立的火光,燒著我的頭巾,現出了我的臉龐和波浪長髮,火焰,燒著我的眼睛和身體,燃燒船屋。
再不逃走就封城了。我像個過客,輕輕在黑色裡滑過達爾湖的藍,喜馬拉雅山的雪白,但,一點也不清澈。我逃出城了,回頭,昨天走過的街道煙硝瀰漫,那些沉重著頭巾的女人和孩子們繼續在火中竄逃。
還好,你回來了。
還好,我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