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史詩書寫的版,所以我才斗膽提出我的疑問
版名「背一把史刀入詩」
讓我聯想,面對現代詩的史詩書寫時
是以史刀裁詩
還是以詩刀裁史
當荷馬那樣的神話想像是史詩
當蒙古、藏族的民間敘事詩是史詩
當某個磅礡場景的好萊屋電影成為史詩式鉅作
史詩是什麼
還原其本
撇除那個好萊屋的搞笑例子不談
荷馬是說故事的心態居多的吧
而那些部落與部落、巫師與巫師間口耳相傳的神話、傳說不單是詩,而更是維繫整個部族智慧結晶、生活技能等等的紀錄性文體。
我們現在寫詩卻已經沒有原始民族那種此乃知識唯一載體的絕對性
剩下的是荷馬的說故事心態
要忠於故事原型多少,就是重點
記得尼采好像以阿波羅式夢的藝術精神比照於荷馬
論其所以能從「地中海經濟糾紛」的圖利行徑
幻想出美女「海倫」與眾位英雄這類故事
所以一般所以為的史詩,史的意味就夢幻性了
當然,我們也可以看做此乃詩人以詩眼構史的方式
只不過立身現今的我們
對於美伊戰爭總不可能說成猶如一集霹靂火
相同的,面對過去曾經成為史詩的題材
也就可以重新檢視
陳大為的〈再鴻門〉就有這樣的眼力
然而在這樣的時代
在這樣各種族群逐漸以邊緣化主流自己的時代裡
可是無處不史
而又在我們的才氣縱橫慧眼所及之中
可又無處不詩
如此一來,史詩就被分散掉了
就無處不是了
我的問題是
史的質素有多少
史的取向在何方
才能讓史詩成為史詩
並因此確定史詩在現代詩中
或者現代詩在史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