擲筊

[淺雲攸]

擲筊
紙鈔貼在候選人臉上成
觀音坡上的冥紙
他們擅用謊言和口水踢皮球
空氣污染指數持續扭曲形體，窒息呼吸
防偽線止不住葬儀社人員的陪哭
臉皮是牛皮，候選的不是人
是洗錢機傳唱的神
卡奴們串起自己的脊索把
地上的巴別塔疊到雲裡
轟隆轟隆
人民都住到地底去了
轟隆轟隆
他們一起搖動黑夜裡的貓頭鷹

擲筊
黑色的汁液從土裡流出人性
含有鹹味的情或者妄言的慈悲
暫時稀釋了肝氣鬱結的人性
還是找更多的標靶來射穿自己
把一雙腳站在得到與失去的天平上徘徊
把自己的臉塞進鏽蝕的框架
一起老去

擲筊
會不會有穿著蝙蝠的救星來?
(筊在地上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