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操場外圈跑步的母親
面向驕陽如炙
影子滴落至地面
黏在腳邊 逐漸拉長
腳步便遲滯了......
回頭望向拖延的回憶片段
安靜極了(-原來思念沒有聲音)
另一個回憶片斷掛在眼前
惡夢、恐懼與新陳代謝過的傷心
附著於血、汗水與羊水裡 一同滲出
全身背負的只剩下孤獨的重量
旁人的眼光不斷地注視後
結成一顆顆同情的溫柔
她搖晃頭 拒絕 驅趕片斷
陽光於是渙散
原地跳躍/轉身/伸展/大跨步/劈腿
甩掉並糾正雙人長期維持的姿勢
可眼淚卻像盛滿的水盆一樣 拼命溢出
並發出刺鼻的味道
陽光於是渙散
原地跳躍/轉身/伸展/大跨步/劈腿
甩掉並糾正雙人長期維持的姿勢
可眼淚卻像盛滿的水盆一樣 拼命溢出
並發出刺鼻的味道
用盡氣力的她向前跌倒
影子便站起來搆住前傾的她
小心翼翼地將她擺在脫水機裡
(--甩掉悲傷)
再打開衣架*
將她晾掛在未出世的它的肋骨側邊
*70年代墮胎於美國仍未合法,少女採行的自行墮胎方式,故衣架是墮胎的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