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我的母親河

[劉仲]

一

黃河——我的母親河
你用你甘甜的乳汁養育了我
養育了我們中華兒女
養育了一個偉大的民族
你是世上最偉大的母親喲
我要為你縱情高歌

珠穆朗瑪是鑲嵌在你項鏈上的一顆鑽石喲
青藏高原是你的繡花枕頭
秦嶺是你髮髻上的一支玉簪喲
萬里長城是你彩裙上的飄綢
青海湖是你的梳妝鏡喲
黃土高原是你的脂粉
太行山脈是你的發梳喲
渤海是你的臉盆
五嶽在你面前沒有了風采喲
昆侖山在你面前低下了高傲的頭
你是偉大中的偉大喲
你是風流中的風流

你用你甘美而豐富的乳汁喲
哺育著你的無數的兒女
任他們盡情地吮吸喲
你輕聲地為他們唱著那甜美的搖籃曲
你伸出你溫柔的臂膀喲
摟抱著你的兒女
任他們在你的懷中撒嬌、嬉戲喲
你用身體為他們擋風遮雨
是你給了他們美好的心靈喲
是你給了他們健美的身體
你又給了他們肥沃的土地喲
你又給了他們許多、許多
你為兒女們累彎了腰喲
你為他們操勞了那麼多、那麼久
你是慈愛中的慈愛喲
你是溫柔中的溫柔

你深深地愛著你的兒女們喲
他們都是你的作品——
他們有黃色的皮膚喲
他們有黑色的眼睛
他們有黑色的頭髮喲
他們有高高的顴骨
他們象你一樣的勤勞喲
象你一樣的善良
象你一樣的勇敢喲
象你一樣的堅強
是你給了他們無窮的智慧喲
是你給了他們戰勝一切的勇氣
他們創造了燦爛的文明喲
都是為了回報你
那些精美絕倫的青銅器喲
那惠及四海的四大發明
那雄偉磅礴的萬里長城喲
那凝結著才華與智慧的兵馬俑
......

二

那滔滔東去的黃河水喲
永遠奔流不息
我見了那水的顏色喲
心裏總是激動不已
那是我皮膚的顏色喲
那是母親的標記
我是你一脈相傳的喲
從這兒我又找到了憑據
我捧起一捧黃河水喲
我深情地喝了下去
那是多麼的甘醇喲
這就是母親的乳汁
母親就是用這把我養育的喲
我永世不會忘記

兩岸居住著你的兒女們喲
他們的生活正日新月異
兒女們正在奮鬥圖強喲
每天都帶給你一個新的驚喜
到處都蒸蒸日上喲
到處都欣欣向榮
到處都突飛猛進喲
到處都蓬蓬勃勃
你會為兒女們的作為感到欣慰喲
你會為兒女們的業績感到自豪
放心吧，我親愛的母親
兒女們決不會再讓你失望喲
決不會再讓你憂傷

三

我步入黃河岸邊的一個村落喲
這個村落的名字叫做大河村(1)
村中的遺跡帶我回到了遠古時代喲
那時這裏生活著我勤勞的先民
先民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喲
他們各盡其能共享產品
這裏是我先民們的樂園喲
他們淳樸的生活我也想享受幾分

我走進先民們的陶器作坊喲
他們正在精心製作他們的作品——
陶甲在調和著陶泥喲
陶乙在製作著嬌美的陶坯
陶丙在進行彩繪喲
陶丁在窯前燒製成品
我注視著陶丙手中的彩筆喲
我的目光深深地被那美妙的線條吸引
那韻味無窮的幾何形圖案喲
那惟妙惟肖的動植物形花紋
那是樸素、自然的美喲
這種美是如此讓我醉心
陶丙真是一位美術大師喲
我自豪有這樣的先民

東邊是他們的農田喲
西邊是他們的獵場
北邊是他們的魚塘喲
南邊是他們的石器作坊
我留戀于田野中綠油油的禾苗喲
我陶醉於獵場中的呦呦鹿鳴
我垂涎於池塘中肥美的黃河鯉魚喲
我癡迷於作坊中製作石器的優美樂音

那裏燃起了熊熊的烈火喲
一座堅固、美觀、舒適的房屋將在烈焰中誕生(2)
我驚喜於先民們這種獨特的建築方式喲
他們的構思真是別具匠心
他們真是渾身充滿了智慧喲
正象偉大的黃河母親
他們是喝黃河水長大的喲
母親的智慧已佈滿了他們全身

四

我溯河而上喲
我來到了那令我痛心的花園口(3)
這裏有母親的傷疤喲
那是外族的入侵給母親留下的烙印
這是不能治癒的創傷喲
我們要永遠把那個民族的罪惡牢記

我聽到了母親那悲憤的聲音喲
那是母親在控訴那個萬惡的民族——
“我憎恨那個罪惡滔天的民族喲
它為什麼那樣地欺淩我的兒女
它有鯨的胃口喲
它有狼的凶性
它無端闖進我的家門喲
露出了猙獰的面孔
它屠殺了我無數的兒女喲
它搶走了我無數的東西
它想住在我的家中不走喲
它要把我的兒女都變成它的奴隸
兒女們不會讓惡狼的野心得逞喲
他們紛紛拿起了打狼的武器
到處是實彈的獵槍喲
到處是明晃晃的大刀
到處挖好了深深的陷阱喲
到處布好了天羅地網
兒女們團結奮戰喲
我在一旁為他們呐喊
他們奮戰了八年喲
才終於趕走了這條惡狼
狼雖然被趕走了喲
我的那麼多的兒女卻被狼咬死咬傷
我的家產被它消耗殆盡喲
我的家園被它糟蹋得千痍百瘡”

花園口的黃河水永遠在嗚咽喲
母親在提醒我們不要忘記那慘痛的過去
我們要理解母親的心情喲
永遠都要自強不息

五

我溯河而上喲
我來到了我嚮往已久的橋山(4)
這裏有黃河的寵兒喲
他就是我的始祖軒轅

我懷著無比崇敬的心情喲
走進那莊嚴肅穆的宮殿
殿中飄溢著遠古的幽香喲
回蕩著祖先們民主議事的聲音
黃帝端坐于前方正中喲
兩旁是他的民眾
我趕忙上前行禮喲
我看清了黃帝的面容
黃帝峨冠而長髯喲
目光深邃而炯炯
面容慈祥而剛毅喲
浩氣蕩激著我的心胸

你曾一次次地征戰喲
絕不容許禍亂與紛爭
你幾次力挽狂瀾喲
使我華夏永葆一統
你三戰於阪泉喲
你又鏖戰于涿鹿
你戰勝神農、擒殺蚩尤喲
奠定了我們民族發展壯大的基礎

你的功勳我們永志不忘喲
你的恩德我們永遠銘記——
是你教我們養蠶以制衣喲
是你教我們種植百穀以足食
是你教我們建築房屋以禦寒喲
是你教給我們醫學知識以療疾
是你教我們使用舟車喲
減輕了我們的行路之苦
是你教我們使用文字喲
開啟了我們民族文明的新天地
......

我偉大的始祖喲
你不愧為黃河的驕子

六

我溯河而上喲
我來到了黃河的源頭
在這裏我聽到了母親那焦慮的聲音喲
那是母親在呼喚遠方的兒女——
“你們兄弟三個離開我多年喲
我對你們日夜呼喚
我的港兒已經投入了我的懷抱喲(5)
我的澳兒也已回到了我的身邊(6)
只有灣兒還沒有回家喲(7)
你對我的呼喚置之不理
我對你是日思夜想喲
不要繼續在那海邊頑皮
你們都是我的心肝喲
你們都是我的骨肉
快些回到我的身邊吧
別再讓我為你擔憂”

母親的呼喚是多麼地讓我心碎喲
久久地回蕩在我心底



注：
(1)鄭州東北有大河村遺址，是一處古代聚落遺址，含仰韶文化等。
(2)大河村遺址有燒制房屋遺跡。
(3)1938年的黃河花園口決堤應最終歸罪於日軍的入侵。
(4)橋山在陝西省黃陵縣境內，山下有軒轅廟，山巔有黃帝陵。
(5)指香港。
(6)指澳門。
(7)指臺灣。

二OO五年五月

[葉子鳥]

很龐大的「詠物詩」

尤其是
「“你們兄弟三個離開我多年喲
我對你們日夜呼喚
我的港兒已經投入了我的懷抱喲(5)
我的澳兒也已回到了我的身邊(6)
只有灣兒還沒有回家喲(7)
你對我的呼喚置之不理
我對你是日思夜想喲
不要繼續在那海邊頑皮
你們都是我的心肝喲
你們都是我的骨肉
快些回到我的身邊吧
別再讓我為你擔憂」

有趣極了
讓我想起「連爺爺」

葉子鳥試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