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坐在這個窗口推遲暖冬的櫻花之亂,失戀少女顫顫地棄城靠近我,莫不是為了武漢輕拂的一陣狂風。
她的髮絲和心思一般紛亂,她喟嘆病毒滴水不漏毫無破綻,來勢洶洶的寒風抖盡力氣橫掃藥局和超商,最終,她在上午被掏空的口罩販賣機面前投幣,她空空的軀殼跟販賣機一樣。
我從窗口無聲地掉下來,她敞開雙手驚異的歡迎漏網之魚的我,似乎不用鋪陳情節,我們之間沒有隔閡,隨即觸動潔白的零距離的愛。
我像一艘小船靜靜停泊在她的鼻息,然後貼吻她的臉和嘴,許是這行徑觸動馬奎斯經典折磨,她的眼角滲出大顆大顆滾燙的淚珠,這是失戀少女無法抵抗的瘟疫啊!我很想為她做什麼,輕舟剛好掩住蔓延的悲啼。
城裡城外的風一樣冷顫,不知還要吹過多少萬重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