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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萎
——想起葉芝
抖落枝條
我們都將枯竭
站在冬雪中,看天空的蒼白色
北風凜冽而生命在發芽——從根鬚中
長出千座湖泊
在人的視線中
天地相依而連綿
白鳥飛在水上
一朵花開成一個小世界
星球懸浮,小仙子微笑,萬物相容而自洽——
獅子在草原,河流在流浪
我了解那些微風中的梳理
白月如鏡而歲在深秋
你看石頭在風化,流水在潺湲
螞蟻奔忙,深夜爬行於筆墨之間——
這紙上歡欣筆端期冀如此虛無如此緲遠
印象派畫作的藍紫色!
我們一起枯萎吧
在愛爾蘭濕冷的冬天
白鳥飛過
大地以觸須伸展
以覽盡人間的姿勢進入浩渺與無垠
2020年9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