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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深處
殘髮間蝨虫也瘦的骷髏
與層層血肉斑駁
焚有凶相的頭蓋骨
在那之上
在那些無微不至的雜音身上
我的裡面
我那形而上的外邊
枝葉成為讀取樹的一整個雜訊
蔓生嫩莖下
有一顆顆閃爍也幽微的眼睛
在凝視著土壤裡的肉
有曝曬後的涅槃
明晃的黃色漆牆
凶就這樣被切成兩半了
人就真的死了
死了之後的肉身還是死的
但也開朗了起來
朋友邀約也不拒絕的我
再次和你一起出遊
沿途蔓生整個時代雜訊的林蔭
朋友們沒看見恐怖
朋友們還有血肉去保存易碎的頭骨
中途下車也沒關係的我
達到林線,再往深處
在往生處就有我的墳墓
我沿路走去
邊走邊跳來生的舞
蝨虫終於羽化成蒼蠅在兩半的凶上盤旋
用飛行的軌跡
畫出一圈又一圈
就在那樹下的死中的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