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音樂走,長笛、小號、沙鈴,還有烏克麗麗。聲稱喜愛音樂的友人,花貓、土狗,小牛犢都來了。我知道自已五音不全,並且是嚴重的節奏無感症者,但他們都深感樂趣,包括樂器和聽障者,所以我也樂得充當一個眾人矚目的行走的樂師。
我即是音樂,在眼耳鼻舌身意,在蘊藏的人生進行曲裡,在漂浮的魂魄之間,無論何時何地,他們經常竊竊私語,喃喃,自動性的音樂。音樂,生活即是音樂,哀傷喜樂、憤恨釋懷,每個符碼都不斷的組合音樂。
此為音樂,此為詩,為我指端的鍵打,文字的跳躍和移動,它們還沒出現就在叢林裡發出各種不同的音頻讓水流四竄讓枝幹和鳥獸蠢蠢欲動讓神鼓擺出壯烈的姿態。音樂說,色啊,聲啊,香味觸法,一切有為者盡是音樂。
名為蜂,嗡嗡是對宇宙的回應,並非虛言,音樂只是無意中生成。這個世界本是一個沒有邊界卻不斷產生共鳴的,空。
(2012/11/27夜與即白論畫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