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___持續失蹤

[卒鹿]

上次離開前有人說過
下次他要我說阿多諾
擬定好
我就會回牠I don't know
如此隨便一下關係就能延展出金屬光澤的
那不連續斷面
縱然我確實懷念
它話裡那口渴的甜
像用敲著門的手勢叩問我
那房裡小小小小的噴泉

我用反鎖這房的鑰匙刺破我手心
而流出來的汞水紀念僵持
僵持在我與萬物的僵持之外
不具名的各位就特意帶和諧來看我
問我阿多諾
這次我只說I don't know

喔，儘管我的（或者從來不屬於誰的）噴泉遍布外野的語言
那是倚靠不變的我去交媾
因交媾而善變的稱謂
所以我才有了能夠就地重組的原地崩潰
每崩潰一次
樣子就更向反面歪斜一點

我持續呼喚他們
它們卻仍無法肯定究竟是誰被關在裡面

[葉子鳥]

上次離開前有人說過
下次他要我說阿多諾
擬定好
我就會回牠I don't know
如此隨便一下關係就能延展出金屬光澤的
那不連續斷面
縱然我確實懷念
它話裡那口渴的甜
像用敲著門的手勢叩問我
那房裡小小小小的噴泉

我用反鎖這房的鑰匙刺破我手心
而流出來的汞水紀念僵持
僵持在我與萬物的僵持之外
不具名的各位就特意帶和諧來看我
問我阿多諾
這次我只說I don't know

喔，儘管我的（或者從來不屬於誰的）噴泉遍布外野的語言
那是倚靠不變的我去交媾
因交媾而善變的稱謂
所以我才有了能夠就地重組的原地崩潰
每崩潰一次
樣子就更向反面歪斜一點

我持續呼喚他們
它們卻仍無法肯定究竟是誰被關在裡面

詩中唯一不變是「我」的主體性與視角，將關係中「他、牠、它」的屬性置換，及社會性的「交媾」稱謂，所帶來的不確定性「不具名的各位、他們、它們」，詩題「自從___持續失蹤」，其中的___其實就是I don't know。「我」因為被觀看、指認而「遍布外野的語言」「就地重組的原地崩潰」，是誰被關在裡面？是誰持續失蹤？這種相對性與傾斜的辯證，以法蘭克福學派代表之一的阿多諾來隱喻，是有些悲劇性的黑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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