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舞

[夏木]

灰蒙在灰上，又
掉在灰裡
搖擺一個青海
相乘，
另一個雲夢大澤的
孤寂

無濾嘴香菸
捻熄，盛宴開場
我們在動盪不安的戰爭狂舞中
尋找國王
勁舞直到最後一滴水份蒸發
戴上墨鏡不要害怕光

隔夜的冷咖啡
層層剝落的宿醉
與誰在不睡的高腳杯裡遊蕩
我們說好一起在杯底
飼養像鱷龜的魚
看魚群細齒齧咬
彼此淫亂的往昔

鰓被二手煙密封
透不到氧氣的黑色深海
珊瑚被刺棘海星疾速消化
屍體凝白 歪斜
凹凸不平的氣孔被塞滿
只好在彼此的傷口上灑鹽
靜待，淚水
淡 化

我們躡腳避開
過白的珊瑚屍身
雙眼退化的比目魚沈寂海底
注視這一片被遺忘的世界
如果地殼隆起，痛苦淤積
流轉的末日盡頭
有另一場宴席
請
跟我跳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