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 | | )
詩人宣稱國家病了
所以詩人也病了
詩人的朋友立即致電關心
發現只不過是流行性感冒後
開始嘲諷詩人:
「詩人本來就沒有健康過
想強壯起來就去健身
懶得運動靜養一陣子也可以
總之想怎樣就怎樣
不用抱怨國家如何如何」
無力反駁詩人的朋友
詩人惱羞成怒
吃不下飯只好在床上靜坐
身體也就好了點
只是喉嚨痛說不出話來
詩人覺得國家不愛自己
自己也不想再愛這個國家了
但詩人想到如果這樣說
一定又會被詩人的朋友嘲諷
(詩人很怕詩人的朋友)
於是詩人只好繼續寫詩
詩人需要沒有朋友的寂寞
卻更需要朋友的嘲諷
一如詩人需要「沒有國家的病」
卻更需要國家的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