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方夏 發表於 2013-01-06,12:27 am
〈忘憂‧今珍〉
時間是一種財富,在卡爾唯諾(Italo Calvino,1923-1985)的寫作自述,對襯於羅蘭‧巴特(Roland Barthes,1915-1980)的「零度書寫」,自有一種「零度時間」的理論。
在時間幅度的經營,在《看不見的城市》裡,馬可波羅到達忽必烈的皇宮裡,向他滔滔不絕地講述到他曾見過(/神遊)過的城市,那座看不見的城市,是不存在的,但在故事裡、在那些華美的風景、及他們的想望裡,這座城市,一直矗立在那裡。
等待他們隱匿、窺探、在某個時空裡。
斷隔於外在真實的時空裡。
〈忘憂──六十石山遇金萱〉是一首旅遊詩,在這趟旅遊詩裡,可以單以漫遊來看,其實也寓寄對於生命的態度。從首段的視覺空間,敘事者從第一人稱「平視的眼前」,看「平疇──峰巒──長空」,疊視了人生的感遇,從嬰孩(baby / it)的長大,從忠於下意識型態的「本我」,面對層疊交折的現實世界,「自我」化育而出,到了後來超脫。眼見「長空」,儘管「暮夏」。
金針不僅起伏了眼線,卻也是縫織旅人的腳步──旅人駐足在此,為了閱景而休息、為了休息而閱景;這不就是人生來來去去的反覆性,「鹿喜食卻不見鹿」,「見山不是山」;難道人生一定要一個定義,去詮釋生活所有的事情;「沉默的霧」沒有答案,只是在修養生息以後,重新出發。
不斷的前進,偶爾停下來,沿途或許會遇到下雨打雷龍捲風,或是遇到形形色色的旅人過客,但終究......
這一刻的時間,只有書寫者所佔有。
時間,是書寫者的財富。「亭邊遙望鵠候 / 於思念將時間凝滯」對於人生,太多的解釋已經沒有意義,不如,
忘憂‧今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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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拜讀大大的文章,甚是喜好,也感盼,
書寫在我們人生的旅途,都會賦與一些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