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計劃好了

[猖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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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硬床習慣了
自慰就趴在床墊上擠壓
慰完了姑且是的慾望
趁精液還溫熱黏稠膠著
用三張衛生紙
或者兩張
我買的畫冊裡有牡丹與牆
多不好意思啊

彈簧床太軟了
太不習慣單憑手指作弄
我害怕蛤到棉被枕頭
但沒有什麼能取身體的暖
借一支菸劃出夢想我從來不抽
綿綿的冬天夜裡以及清晨
是飯店，她處，或哪裡呢
我想著是妳的手圍成了性器
在射精時
略撐開枕被單方面體貼覆蓋
手護住勃發的尿道口
把反射的濁流用陰毛捕獲

我畫了妳
裸著上身微微側目
旁邊是樹周圍是疏疏落落
枯葉、斷枝、小小的果實
我畫得不像，也不好
但在畫的時候
就像一片緩緩飄落的樹葉
妳是風，妳是土

婆婆看不到媽媽喊著要找
打電話，沒必要，一問再問
媽媽去環遊世界了我說
你說真的還說假的
我媽發現他是賽亞人的後裔
我媽在洞窟修練神功不可打擾
我媽是中情局的間諜可不能說出去
所有觀眾都在等待我媽出場的時刻
媽媽，快回來吧
你的任務一直增加

後來他們都睡了
我跟妳說
是因為我不想也不能和別人說
而那些不能不想說的也濾過了
但對妳來說，還是沒有營養
你省省吧妳說，我說省省吧
我可以為妳點一首歌只是太晚了
妳不要皺眉頭喔
可是我好臭
而文字是白話文的白
我好想上妳啊
我都計劃好了
給自己兩年的時間往北
遺忘轉身，或變得衰弱
畫妳總是只有一點點像

水喝完了
無論喝多少都覺得渴
而朋友之間須要形象
葉方畫了牡丹，牆壁
水碗，水與水滴
花放置角落，或與碗相對
留大片粉飾其非灰掩滅
我也畫牆，角落，界限
傢俱、玩具也小小的置於角落
妳常常坐在角落
我的詩也放在角落
未曾相識已皆如此

*牡丹淺根
世人見牡丹之貌　與胭脂粉艷作聯想
然牡丹之牡字　原意雄性鳥獸
後引申為植物雄株
毋須授粉，便能自我繁生
足見牡丹之雄
又聞牡丹栽根不宜太深
深則花不發旺

純屬巧合。或一切必有緣故
那些情話色語，愚癡示愛
你要再說幾百次／我要再說幾百次？
婆婆也說了好幾百次
於是我們老了
老了就可以聽聽別人怎麼說
大仙說修行不說修行
說身體，事業，感情
說道，說德
這可有得說呢

那麼接下來如何
婆婆有鎮靜藥片
但我寫一寫就好了
射一射就好
畫一畫就好
想一想就好了
今天很愉快雖然失眠
妳和我互道晚安
我都計劃好了當妳的保險
會好好練功，養好身體
妳說我只是愛上想像
他們都說我單純，像一張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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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段摘自霹靂布袋戲，天踦爵對談绮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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