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過麻太公路

[廖建華]

車過麻太公路

車過麻太公路
晨霧向我推銷農作
十分溫柔地
逼近。說，諸如昨夜蟬鳴
擦拭眼簾，在枝上開出一顆顆頭顱
或我帶來的城市排泄：
一耳嘻哈和一口速食

於是我必冥想穿衣服的米粒
而非心臟藥丸的赤裸
枝上的嘴唇因而開始飢餓
有男有女，有苦有笑
或許我留一點自己做為農作
餵食，也將成一種菩薩
對於那些歌頌偉大的晨霧而言
遠來的天空
依舊是從理論消化出來的

也或許是與馬福苓做愛多年
懷胎存留，由我偷渡而來
而我卻也出不去了
一個打盹就顛簸整條公路
早晨也因此斜斜駛入
我們刻意經營的
逼真農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