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非鳥

[liawst]

00
鳥飛
順自然之勢
他們只起了個頭
就交給風

非鳥斷言
稍一遲疑
又在冥思了
弟弟在電話那一頭

生活被截獲
他覺得不對
穿過夜色

不說荒涼了
新闢的高速路
看得窗外一二景
沒有開音樂

到山上去
石坡右邊過去是公墓
埋著父親祖父
更長遠的
拋擲的生命線
左轉到公園

回來才九點
高速路塞了二十多分

99
中午一般熱
到處是風
不知強不強
這頭望過去
那邊斜徑上的幾株樹梢倒向天空
有箭頭的
號令下疾走

生活被截獲
留下幾只破落的傾聽
你用拙劣的修補術綴綴輯輯
拼湊一首沉默

法網恢恢
日子頹放地厲害
完全靜止的一瞬
孩子放出
到處是黃昏

刷刷刷

鳥飛在高處
他們不凝視
聽著風向那邊吹
也不剪
也不裁
不織就
累了
他們就叫

獵人出手一慢
鳥就過境了

得了空的獵戶
廢耕了罷
暗地裡炒作了一場晚雪
松酒獨斟

腿傷最早發紅
右一塊左一塊
一直上升到生活
四周活躍的血絲
連接兩只太陽黑子
不活躍的
鏤空的

那裡面望不進

你在裡頭看出去
都是沉默
寫不來的鳥飛

[liawst]

象形文字本身給與一個傾聽

翻譯
畫作
均需架設傾聽

讀柳如是傳
那個傾聽就鑲嵌在字裡行間
那個叫作文氣的東西盈滿

讀博爾赫斯
傾聽術恰當地發揮作用
讀陳寅恪可有什麼意見
莫不是乖順聽話

讀漢文章就是這樣地入於自然
耳得之而為聲
目遇之而成色

只是這樣
語默都有了道理
會得了的
再說時自已不同

步子邁開了
不作意義歸結
下定論
作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