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花香精

[猖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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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文具店試聞過後，買回茉莉花香精。瓶身像是小型的燒杯
。偶爾插上一根竹管，讓它開出滿室看不見的香氛。

我似乎沒有真的聞過茉莉花香。至多是茉莉花茶的香。所以
不太能確認茉莉花是否便是這樣的味道。我問父親，他說也
不記得了。無論如何，後來的幾個月，我將它像一朵看不見
的花，擺在鄰近開水壺、書本、刮鬍刀指甲刀的書桌上。

然後是一個乾躁的早晨，已經到底了，不知不覺的，浸死了
一隻小蟲。那時我在收拾房間回收的垃圾，汁液在箱底淤積
，默默生存的群卵，從酸餿的縫隙透漏出來。

覺得腐壞。我把瓶子拿去廁所洗，沖掉那隻蟲，但殘剩到底
的香氣卻濃烈、陣陣刺痛我的鼻腔。我緩緩走到陽台，放下
瓶子，聞著車行過塵埃的味道，以及練習幾個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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