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離開是另一個開始

[柯彥瑩]

如果離開是另一個開始
或許就不能測量情緒的重量

星座不能連結成熟悉的模樣
請不要責備過多的光線
它們可能都在等待黎明前的始化
以一種沉默形式偽裝
當它決定離去現在的自己

還記得那年我們在清境釋放的夢想嗎？
一位郵差學生時代的樣子
被回憶清晰地看見
或者是沒有名氣的作家
在屬於年輕的呼吸聲中
寫下了第一部作品
關於曾經走過的青澀年代
沒有臉孔

還記得外環道上被炸裂的煙火嗎？
我們載著月色來到一個沒有人居住的地方
然後瘋狂吼叫不管是誰的名字
點燃了生命的引線
瞬間攀升在一個需要仰望的角度
選擇嚮往的方向依序墜落
終於我們懂了某些美好

還記得在綠島的夜遊嗎？
梅花鹿在遠方觀望
一個集體發散的光源
我們在朝日溫泉期待
一種跳躍夾帶著陽光的味道
喝下奶茶便與去年暑假道別

黑夜終將被白晝消滅
回憶遲早被現在遺忘
僅此用一首詩的長度
抵達觸及的歡笑和
蔓延過的白日夢

如果離開是另一個開始
或許就不能測量情緒的重量

2009.08.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