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嶼的聲音

[王羅蜜多]

我們如何畫一幅彼此的圖像？
可以翻越高山進入峰迴路轉
可以觀察遠古的妊娠紋
可以背負太平洋尋找先民
演繹海浪的訴說終於我們
可以畫出厚厚的一疊歷史和
彼此的悲歡離合然而

我們又何能進入一幅畫的內心？
曾經尋訪環行世界的群鳥
俯視足下紅塵與煙雨一切
竟是如此光怪陸離真假難辨
也曾學習深入洋流的游魚
同那暗潮裡的精靈傾吐浮沈以及
懷疑陸上的光影只是一種假設

或者我們必需聆聽擅於繪畫的天空
和祂一起舒展雲層覆蓋島嶼而且
任風來去自如任雨上下交歡
如此我們就能全神拓印
海浪的喘息叢林鳥獸的激情以及
所有島民的快樂與憂傷
你看多麽完整的島嶼訴說

這才是自然文明的圖像
就把它懸在雲端吧現在
我們終於可以聞見彼此的心跳
以及血脈裡流動的故事